首宗新沙士個案於2012年在中東出現,但暫時仍未在其他地區出現大爆發。據美國國家過敏症和傳染病研究所的研究,認為病毒來源於駱駝。由於新沙士是新型的呼吸綜合症,人類仍未有抗體,因此傳染極快,而且醫治困難,死亡率高,令人十分關注。
南韓第一名確診新沙士的是一名去過中東巴林的68歲南韓男子,染病後回到南韓的醫院就診,在治療期間感染了家人、醫院內的醫護人員及的同房病人。而這名經香港去惠州的帶病姓金男子,就因為去醫院探望父親(南韓第三名確診者),而同房的正是首名確診者,金姓男子在爸爸的病房逗留了近4小時而受到感染。他於3日後出現發燒等症狀,並在急症室接受治療。
這名男子是LG的工程師,原定要到中國惠州參加一個LED的研討會。當地的醫生勸他不要出遊,但他卻堅持行程。星期二由仁川乘搭飛機到香港,同機有158名乘客及機組人員,之後轉乘永東巴士去惠州,同車的則有10人。他入境香港時給發現正發燒,醫護人員問他有否到過其他國家、有否接觸過病患,但他卻完全隱瞞相關的病史,入境後去了惠州。
這事件讓我回憶起香港爆發沙士的情況。遇有這類個案,一定不能掉以輕心,要絕對切斷整個傳播鏈條。當年有幾件小事值得重提的。沙士在2003年3、4月之間爆發,早於2002年12月,我從廣州一位朋友口中知悉內地有神秘疫情爆發。朋友的母親是廣州中山醫院的高層,見到當時有大量有肺炎癥狀的病人入院,由於入院人數太多,病因不明,令到醫院的工作人員很驚慌,有些人甚至在醫院內煲醋,以為可以抗病毒。
當時沒有人知道是什麼病,懷疑是「退伍軍人症」。後來我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記者,做了頭條新聞。但當時大家的警覺性太低,覺得事不關己,有人還拿內地人煲醋當作笑談。
到病毒殺到香港,港人才幡然醒悟。當時播毒的人是廣州中山大學第二附屬醫院退休教授劉劍倫,他染了病,卻還來港出席親友婚宴。於2003年2月入住九龍的京華國際酒店(現稱九龍維景酒店)911號房。香港沙士亦由此開始爆發,住在該酒店的部份旅客受到感染,將病毒帶到加拿大及其他地區。劉劍倫稍後病情惡化,入住廣華醫院(另一説是他有意來港就醫)。在京華酒店中招的一名病人入住威爾斯親王醫院,觸動一場爆發,將病毒傳播給醫護人員和其他病人,當中一名需要洗腎的重症病人染病,他家住淘大花園E座,結果將病毒帶到淘大花園。由於他的排泄物帶有大量病毒,病毒經過污水渠在大廈內急促散播,搞出大爆發。
當沙士在淘大花園初爆的時候,我與某政府高層見面,問起他對事件的看法。當時政府很猶豫,未決定應否將淘大花園E座所有住客全面隔離,因為當時對疫情的掌握仍然很少,怕採取全面隔離這樣嚴厲的方法,會惹起社會上很大反應,特別是淘大居民的不滿。不過,幾經掙扎,最後還是決定要全面隔離。事後回想,全靠這個嚴厲措施,才能成功阻斷了病毒傳播的渠道,病毒不至於進一步大幅擴散。
幾個月後,當沙士事件已經平靜下來以後,我再與該政府高層見面,問他估計事件會有何後果,他當時搖頭歎氣,說凡涉及死人,都會有官員為此而下台。在沙士事件中,有近300人死了,恐怕政府高屬要為事件負上責任而要下台。結果沙士風波最後發酵成2003年的50萬人大遊行,固然,當中也混集了樓市暴跌、經濟蕭條,以及廿三條立法的衝擊。而這位政府高層的預言也終於應驗,一年以後,衛生福利局局長楊永強離任,再過一年當時的特首董伯伯以腳痛為由下台。
無論如何,歷史的教訓很清楚,遇到這些新型傳染病的個案,一定要用非常嚴厲的手段去處理,要絕對徹查所有與這名染病韓國人所接觸過的人,是否受到了感染,以斷絕傳播的途徑,不能讓新沙士像在韓國一樣出現小爆發,並散播到外地,否則小災也可以變成大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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